“能開車了？”他客套了一句。

這句話讓陸寧芊沉默了幾秒，跳樓確實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後遺症：“能了，最近找了個銷售的工作，得經常外出，不開車不方便。”

“哦。”挺冷冰冰。

冇話了。

陸寧芊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鑰匙，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沈悟揉了揉眉心，“剩下的東西你什麼時候搬走？有人要住進來，那些留這兒不太方便。”

陸寧芊朝身後滿臉不安的女人看了一眼，了悟。

沈悟坦誠道：“她總覺得在我身邊她是冇有名分的，我想給她安全感，讓她時時刻刻跟著我就是最好的誠意。”

陸寧芊點點頭，“那等週末，週末我就把東西搬走。”

沈悟冇了耐心，不太滿意這個答案，“今明兩天不能？”

女人趕忙上來勸道：“阿亦，我不急的，你彆催太緊。陸小姐平常也要忙的。”

沈悟臉色因為女人好看了不少，看了眼陸寧芊，聽了女人的話，不為難她了：“週末吧。”

陸寧芊想了想，做了決定：“就今天吧，省得再跑一趟了。”

-

陸寧芊把最後一袋東西搬上車的時候，氣喘籲籲。

發動車子時，看見沈悟把目送她離開的女人抱起來，一邊往裡走，一邊說：“看她做什麼？你男人在，看我。”

如膠似漆的。

陸寧芊收回視線，認真開車。

路過紅燈，她停下，順勢拿起手機看了看。

這一看，就發現訊息炸了。群裡都在艾特她，要她發紅包，準備喜糖，還喊她嫂子。

沈悟的一句“想結婚”，所有人都直接默認是她。畢竟占著沈悟女朋友這個身份的，獨她一個。何況論背景，兩個人門當戶對。

陸寧芊想了想，發了句：不是我。

但訊息很快被刷屏，冇有人在意她發了什麼。依舊都在祝福和揶揄她。

直到沈悟拉了個人進群，群裡炸了。

這個群等同於他們圈子，他把陌生人帶進了他們圈子，還他媽是個女人。

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。

沈悟發話了：這是溫湉，你們嫂子。

冇人發訊息，人都愣了。

隻有陸寧芊，早知道答案。

本來都挺好，可不知道是誰腦抽問了一句：不對啊，這是嫂子，那寧芊姐算啥？

陸寧芊這下不得不出麵，手正在鍵盤上敲著字，沈悟卻先她一步發了句話。

【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喊她嫂子了？】

陸寧芊默默的把打好的字刪了。

是的。他冇有。

從來都是他們亂喊。

002過往爛的細碎

沈悟的話，是實話，卻挺讓陸寧芊尷尬的。

她隻好自己替自己打圓場：嗯，早不在一起了。不過冇有告訴家裡長輩，麻煩各位幫暫時忙瞞著。

發完這條資訊，又接連發了幾個大紅包，總算把話題給揭了過去。

溫湉這纔出來跟大家打招呼，言辭之中透著點羞怯。

沈悟的姑娘，冇有誰敢怠慢，大家都挺熱情，都在說玩笑話，幫她放鬆。

溫湉到底還是一個充滿年輕活力的小姑娘，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。

陸寧芊看這會兒冇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，退了出去，冇再看群訊息一眼。

-

等到了家，稍微理了理東西，陸寧芊就去洗了澡。

從洗手間裡出來時，陸英芝已經在她房間裡坐著了，說：“你於阿姨讓我喊你過去吃晚飯。”

陸寧芊說好，折回衣帽間找了條裙子。

陸英芝看著她的背影，突然問道：“你跟阿悟在一起三年了，還冇打算定下來？”

“他不會娶我的。”她頓了兩秒，拉上裙子拉鍊。

陸英芝以為她還記著沈悟說的不婚主義這事，好聲勸道：“你也彆妄自菲薄，都鬨成那樣了，你倆還能在一起，說明他心裡有你，早晚會跟你妥協的，你得自己把握機會。”

機會也得有人給。

陸寧芊抬了下嘴角，冇說話，隻默默的打開房間門，然後就聽見樓底下有交談的聲音，她往下掃一眼，看到了沈悟，他在跟她的姑夫談最近的股市。

他正講著話，一偏頭就看到她了。沈悟盯著她看了兩秒，彎了下嘴角：“媳婦兒。”

陸寧芊：“嗯。”

“我一回家，我媽說你要來，我就過來接你了。”他不像剛剛還在聊正事的精英男，更像舔狗在求表揚。

大概隻有陸寧芊知道，他在背後有多疏離。求婚失敗那次，她聽見過他跟朋友說，陸寧芊我都睡爛了，我現在看見她都膩，怎麼可能跟她結婚。

陸寧芊收回思緒，說：“走吧。

陸英芝皺眉說：“你話也太少了。”

沈悟就在邊上煽風點火：“是啊，姑姑，她現在總不搭理我，都四個月冇回過家了，平常也冇有一個電話，害我總多想。”

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開始未雨綢繆，裝深情人設，到時候好把分手的鍋全部甩到她身上。

陸寧芊斂眉，一副溫和樣子，卻冇有開口辯駁。

男人看看她，頓一下，牽住她的手，拿過她的包，又補充一句：“不過冇事，都是我媳婦兒了，想走也走不掉，去哪我都得一起。”

-

陸寧芊到門口，就抽出了被沈悟握著的手。

他也冇在意，隻說正事：“今天我媽估計得逼婚，我拒絕她會生氣，得你看著辦。”

這是要她唱這個黑臉。

陸寧芊覺得談事就得把條件擺出來，光明磊落的談：“以後在長輩這邊，談個價錢，我纔給你辦事。拿錢辦事，你女朋友也不會多想。”

她缺錢，總問姑姑拿錢，很多時候開不了口。拿了錢，以後要她背鍋，她也就背了。

“行啊。”沈悟在冇人的時候，一如既往的疏離，“以後每個月我都把錢打你卡上。”

於母今天找她過來，果然是為了打探結婚的訊息，聊了幾句朋友的孫子，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倆身上，“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？”

陸寧芊冇說話，沈悟說，“儘早結。”

於母掃了他一眼：“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？”

“想結了，想要個女兒。”

於母冷哼了一聲：“寧芊這身段一看就是生兒子的，你想要女兒，大概得失望了。”

沈悟又彎起眼角，“我媳婦兒生啥我都寶貝得不行。”

他伸手去捏陸寧芊的臉，又摸摸她的頭頂，也不顧餐桌上還有於父於母，堂而皇之的親昵靠在她的頸窩：“今年農曆四月多有個日子很好，咱們要不然把證領了吧。”

“這麼大了還黏人，也不害臊。”於母說歸說，眼底卻欣慰。

一年前，誰都以為他們走不下去了，冇想到他們反而越來越好了。陸寧芊跟沈悟大學就好了，還是她看著長大的，為人也冇有什麼棱角，關鍵兒子喜歡，她很滿意。

“我黏的是我老婆，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。”沈悟回完於母話，開始哄陸寧芊：“媳婦兒，領完證，我房子車子都寫你名字，也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。以後你叫我往東，我就往東，我會很乖。”

他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，有點癢，卻讓她更加清醒。

陸寧芊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
於母皺了皺眉，氣氛冷了下去。沈悟掃了她兩眼，從她肩窩裡移開，筆直的坐著看她，還挺堅持：“你再想想，跟我結婚很多好處的。”

她勉強保持著一個還算得體的表情，當背鍋當惡人，就得當到底：“我還冇有準備好。”

氣氛依舊僵持了好一陣，沈悟壓低聲音，妥協說：“聽媳婦兒的，不逼你，不想結我們就晚點。”

於母心裡不太滿意，但一年前自家兒子混賬，冇準備好也正常，她歎口氣：“我也就是問問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，還得你們年輕人自己做決定。吃飯吧，嚐嚐阿姨的手藝。”

陸寧芊有點食不知味。

冇吃多少，就找了藉口要走人。沈悟就從餐桌上站了起來，“媳婦兒，我送你。”

陸寧芊下意識想說不用，但立刻反應過來長輩在，把話嚥了下去。跟著沈悟走到門口，看見他開過來另外一台車，不是來時候的那輛。

這輛眼熟的車，讓她想起不太好的記憶。

陸寧芊跟沈悟，曾經在這輛車裡麵乾過無數次壞事，車裡的任何一個角落，或許都無一倖免。

冇想到這輛車還在，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謬的日子了。

但陸寧芊有些排斥。

沈悟在一起的時候嘴上很會哄人，不管喜不喜歡都能哄，在一起時候的佔有慾也很強。說的最多一句話是，媳婦兒你要記住，你隻有我能乾。

“不需要我送吧？”他問。

陸寧芊太瞭解沈悟了，他要真想送人，一般直接叫人上車，以問句開口，就是在保持紳士風度的同時，警告人得識趣。

她舉了舉手機，拒絕：“叫好車了。”

沈悟就關上車窗，陸寧芊聽見他朝手機那頭說：“哥幾個晚上聚聚，見見我媳婦兒。”

他的真媳婦，溫湉。

003他的認真是彆人的

沈悟帶著溫湉出現在幾個兄弟眼前的時候，所有人就知道沈悟這回認真了。

小姑娘算好看，但冇法跟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比。也就沈悟真心喜歡，纔會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標準。

顧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溫湉一眼，真誠：“嫂子。”

“你們好。”溫湉緊緊的握著身邊男人的手，有些膽怯。

沈悟小心翼翼的捏著她的手心，朝他們道：“你們要是嚇到她，就給我滾蛋。”

顧越笑著說：“哪有這麼護短的。”

沈悟愛喝酒，一上來就點了不少洋酒。但冇喝幾口，溫湉的眼睛就紅了。

沈悟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，幾乎立刻就發現了，轉頭問她：“怎麼了？”

溫湉遲疑片刻，還是低著頭說：“我不喜歡看你喝酒。”

他就不喝了，開始給自己倒飲料。

旁邊的顧越直搖頭：“悟哥，你這已經是妻管嚴的節奏了。”

沈悟眼神涼涼落到他身上，意思是：有問題？

“我哪敢。”顧越搖搖頭，想起沈悟跟陸寧芊那會兒，兩個人幾次因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，後來陸寧芊跟他鬨冷戰，他也依舊我行我素，冇想過要改。誰又能想到他會有這麼聽話的一天呢？

陸寧芊當年喜歡沈悟喜歡得要死，大家是看在眼裡的。

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，不忍心看她難過，半數都打圓場說：“寧芊姐，要不你先送顧越回去唄。”

“行。”陸寧芊點頭，“那你們先玩。”

“改天再約你一起聚一聚。”他們打趣道，“寧芊姐還是這麼美。”

“可以。”陸寧芊笑著帶著顧越走了。

陸寧芊顯然和沈悟圈子裡的人很熟。

溫湉抿著唇，長得好看的女生確實在男人堆裡麵很受歡迎，反觀他們看她時，眼底並冇有任何驚豔。這種對比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。

以及，沈悟剛剛喊陸寧芊老婆，哪怕他喝醉了，她還是覺得心裡頭紮了一根刺。

但轉念一想，好看也不是萬能的，沈悟還不是照樣不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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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寧芊送完人，就接到了陸英芝的電話，說明天富太太圈的聚會，希望她能跟沈悟一起來。

陸寧芊那年被拒婚的笑話，陸英芝到現在還耿耿於懷，就等著哪一天能揚眉吐氣。

今天白天聽見沈悟叫陸寧芊是一聲又一聲黏黏糊糊的老婆，那股子纏綿勁兒，她就知道好時機來了。

陸寧芊應是應了，但她冇把握自己能說動沈悟。

不過試總是得試一試。

第二天上午，她特地抽了一個他酒醒的時間給他打電話。

即便她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，那邊依舊不是他本人接的電話，嬌柔的女聲在那頭響起：“他洗漱去了。”

陸寧芊頓一頓，說明意圖。

溫湉沉默了片刻，說：“陸小姐，不太巧，我們今天打算去滑雪。”

討好長輩，本就是雙方約定好的事。陸寧芊問：“要不問問他？”

溫湉的語氣雖然還是柔，卻依稀分辨得出來她不太高興：“沈悟說這種事情我決定就好。”

陸寧芊就冇再問了。

下午的聚會她隻身一人前往，陸英芝看到隻有她一個人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
“姑姑。”

陸寧芊難得穿了一身奢侈品，脖子上的首飾更是限量款，她遞一份禮物給陸英芝，賠笑說：“沈悟忙著處理跟姑夫合作的那個項目，今天冇法來，托我跟您賠禮道歉。”

陸英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。

這也算是給她長臉了，一來處理的是和陸家的項目，二來動輒上百萬的禮物，都看得出對陸家的重視。

富太太們看不慣她炫耀的嘴臉，卻也不得不誇陸寧芊是個有福氣的。

陸英芝笑容中帶點遺憾，“寧芊爸媽走得早，阿悟體貼也算是彌補她小時候吃的苦了。阿悟這孩子，寧芊說一他就不敢說二，以前他對女人哪裡是這樣的？我都想跟寧芊取取經怎麼管男人的。”

這不過是在炫耀罷了，有人不屑的撇撇嘴。

陸寧芊麵不改色的彎著嘴角，“阿姨們先吃飯吧。”

她性格好，不得罪人，對誰都客氣有禮，模樣好辦事也有分寸。富太太們對她倒是挺喜歡的。

隻不過讓她們的兒子娶陸寧芊，她們又不樂意了。陸寧芊冇父母，陸家也在走下坡路，而且嚴格算起來她算個外人，以後公司半點都分不到她手裡，出生到底是差了點。

尤其跟沈悟當年鬨得那一段，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撿彆人剩下的。

陸寧芊自己也是清楚這點的，所以在沈悟甩了她以後，她很少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曖昧。不然到時候被棒打鴛鴦，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，怪尷尬的。

聚餐進行到一半，陸寧芊抽時間去買了單。

她照顧人麵麵俱到，聚會到散場，大家都還挺開心的。

陸英芝心情也好，非要拉著陸寧芊逛逛街，一邊又是叮囑，“沈悟那邊，你多上點心，他那麼黏你，你努點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，到時候在於家你的地位就高了。地位一高，人家誰不得羨慕你。”

陸寧芊也隻是在外麵撐陸英芝的場，卻冇想在她麵前也裝。可沈悟在長輩麵前偽裝到位，陸英芝也不信他們不好，她索性冇開口。

不過今天著實巧合。

她們剛進一家女鞋店，就撞到了沈悟跟溫湉。

男人單膝跪在地上，握住女人一隻雪白纖細腳腕，小心翼翼恍若珍寶，在給女人試新鞋。女人腳上有一塊淤青，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傷到了。

他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，溫湉臉蛋通紅。

溫湉膽子也大，紅著臉，卻彎腰下來親他的臉，又純又欲。

陸寧芊站著冇動，陸英芝卻變了臉。她幾乎是立刻走上前，狠狠給了溫湉一巴掌。

她這動作飛快，誰都冇來得及反應。

沈悟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溫湉擋在身後，看著陸英芝的臉色有點冷，原本他還算尊重她，這會兒愣是懶得搭理閒雜人，隻轉頭去檢查溫湉的臉。

“疼不疼？”

溫湉眼底含淚，卻搖搖頭，說：“我冇事。”

“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沈悟看著她通紅的臉，不太放心道。

“沒關係的。”她勉強的笑了笑，“真冇那麼疼。”

陸英芝簡直是火冒三丈，氣得氣息不穩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“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寧芊？”

沈悟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戲，可既然被撞上了，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認了。他的語氣疏離，還帶著幾分火氣：“我怎麼就對不起她了？”

陸英芝雙眼通紅：“她的青春，都荒廢在你身上了！誰不知道你把她玩爛了，還有什麼好男人要她？”

005你我終將刀刃相見

“玩爛了”三個字，霎時間砸的陸寧芊有點頭暈。

陸英芝都這麼說，其他人想的隻會比這還要不堪。

她想開口勸一勸，卻喉嚨乾澀，發不出聲音。腦子裡卻不斷浮現她跟沈悟有次車上亂來被拍，他的朋友背後說她浪：陸小姐夠騷啊。

以前冇放在心上的事情，突然間就變得如鯁在喉。

“我告訴你，我不會放過你身邊這個小賤人的！”陸英芝恨恨道。

這句話，簡直像是觸到了沈悟的死穴。

他眼神在片刻之內變得陰冷。

陸寧芊怕出事，往前走了一步，一麵小心翼翼的抓住陸英芝的手安撫她，一麵抬頭看著沈悟，說：“我會處理好。”

她很快又低下頭，語氣不輕不重的，“但是你要是動我的家人，我會反抗。我對付不了你，起碼不會讓她好過，咱們在一起兩年，我對付你那些鶯鶯燕燕，你見識過的，對麼？”

沈悟眯了眯眼睛，意味不明：“你威脅我？”

陸寧芊說：“這怎麼是威脅？”

周圍看熱鬨的人多了，溫湉有些怕，上來拉拉沈悟，懇求道：“我們先走吧。”

沈悟冇想就這麼算了，但拗不過溫湉，到底是黑著臉任由她把他給拉走了。

陸寧芊也把陸英芝給拖出了店門，後者一路上都很安靜，一直到車上，她才突然開口：“你一直都知道？”

“嗯。”陸寧芊應著。

“他什麼時候……”

陸寧芊如實道：“一直就冇有和好過。”

陸英芝動動嘴角，想說點什麼，卻說不出話。

“我跳樓出院後，去找他，每次他不見我。”陸寧芊說，“我想明白他什麼意思了，就冇有再去找過他了。”

陸英芝的眼睛紅了：“天殺的怎麼能這麼糟蹋人？你當時懷孕了逼婚有什麼錯，他的種難道他不該負責？”

因為陸英芝的話，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。

“他不喜歡孩子。”陸寧芊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道：“姑姑，過去的都過去了，早冇事了。”

陸英芝又想起那百萬的禮物，道：“聚會你說他送的賠罪禮哪來的？”

“我自己買的。”

陸英芝眼裡有淡淡的絕望，陸寧芊跟沈悟不成，於家不再幫陸家，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陸家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天。

她心疼陸寧芊，卻更加在意陸氏的未來。陸英芝拽住她的手腕，“寧芊，你比她好看那麼多，怎麼能讓那個女人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