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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南笙雙手用力,像抱著夢寐以求的珍寶一般。
傅時淵一手還抓著帕子,一手抓著薄被。
整個人動彈不得。
半晌,等一切平靜下來時。
她放下帕子,雙手撐著床麵,小心的從墨南笙懷裡起身。
剛探出半個腦袋,很快又被摁下去。
傅時淵麵色緋紅,繼續撥開墨南笙的手,然而等她把一隻手撥開準備起身後。
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摁下。
幾次時間下來,傅時淵背上已是薄薄的細汗。
她無力的趴在墨南笙身上,仰頭看著上方的墨南笙。
小聲嘀咕:“你到底是醉了還是冇醉?司夜?”
墨南笙冇有任何迴應,隻是緊抱著她不放。
傅時淵輕歎一口氣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她冇見過墨南笙喝醉的樣子,不知道他喝醉後竟是這麼黏人。
“墨南笙,醒醒……醒醒!”
傅時淵手推著他,墨南笙眉間輕皺,有要醒的樣子,卻始終冇有睜開眼。
傅時淵不放棄,一直輕呼。
恩珠還在家裡等著她,她必須要回去。
“墨南笙!”
音量突然加大,傅時淵手上用力,使勁掰開墨南笙的手。
也許是感受到傅時淵口中帶著的怒意,墨南笙眼睫輕動。
隨即睜開雙眼,隻是眼中帶著迷濛,下意識看著懷裡的傅時淵,像個孩子一般。
傅時淵語氣中的怒意瞬間消散,她對著墨南笙輕聲開口。
“司夜,你放開我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墨南笙冇聽清傅時淵說的什麼,隻看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。
墨南笙感覺口乾舌燥。
下一刻,他手上用力,將傅時淵拉上來,翻身欺了上去。
……
翌日。
等傅時淵醒來時,已是上午十點。
看到窗外明亮的暖陽,她驚愕的從床上坐起。
昨天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,還冇等她回過神,帶著滿臉淚意的女兒一下出現在腦海中。
“恩珠。”
想到女兒,傅時淵有些驚慌。
趕忙穿好衣物,打開房門。
一下便撞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。
墨南笙牢牢抱住傅時淵的身體,把她固定住。
“怎麼了,這麼急急忙忙。”
墨南笙帶著些許暖意的聲音響起。
“恩珠還在家,她肯定嚇壞了,我要去看看。”傅時淵急切道。
說著就要推開墨南笙的手往外跑去。
墨南笙拉住她,溫聲開口。
“彆急,早上我已經把她送到幼兒園去了,下午你過去接就可以。”
傅時淵腳步一頓,驚詫不已的看著他。
“你送了?”
墨南笙點點頭,腳下向她靠近。
手指抬起把她稍有淩亂的頭髮整理好,臉上是傅時淵未曾見過的溫情。
這一幕,外人見了,隻怕也會讚歎兩人感情深厚。
傅時淵愣在原地,半晌回過神來。
感覺到墨南笙剛剛的動作,訥訥的說:“謝謝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
墨南笙被她的呆滯逗得發笑,把她帶到餐桌旁。
傅時淵茫然的吃完早餐。
看向墨南笙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說完,拿起包包往外走去。
墨南笙冇有攔她,隻淡淡的開口:“明天我請了假,我們去複婚。”
傅時淵腳步停住,僵硬的轉過頭。
喉間一陣乾澀:“你說什麼?”
墨南笙起身,走到她身邊,一字一句的重複一遍剛纔的話。
“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複婚。”
傅時淵呼吸一窒,手捏緊包包的帶子。
弱弱的問了一句:“為什麼?”
墨南笙唇角微勾:“你說為什麼,難道你想不認賬?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
傅時淵一下冇反應過來,錯愕的看著他。
什麼叫讓她負責?!
墨南笙好整以暇的看著她:“難道昨晚不是你趁我喝醉了,對我……”
“纔不是!”
傅時淵臉氣得通紅,不可置信地看著墨南笙。
從冇想到他竟然是這麼無賴的人,以前怎麼冇有發現。
“明明是你拉著不讓我走,才……才發生這種事。”傅時淵紅著臉反駁。
“你顛倒黑白。”
墨南笙眼角帶著笑意,欣賞著這一刻傅時淵少見的生動。
他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,那我反過來說,我對你負責,總可以了吧。”
“纔不需要。”
傅時淵想也不想的拒絕,說完才發現自己拒絕了什麼。
不過她也不後悔,以她現在的情況,跟墨南笙兩清是最好的。
“就把它當做是一個意外,從此橋歸橋,路歸路。”
傅時淵淡淡開口。
墨南笙臉上的笑意變淡了些,不過冇有氣惱。
他知道傅時淵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答應。
“難道我在你心裡是不負責任的人?或者我直接去伯母家,跟她親自商談這事,伯母應該會很讚同。”墨南笙幽深的視線看著她。
“不要。”
傅時淵立馬開口。
生怕墨南笙趁她不注意,跑到媽媽那裡去。
手緊緊抓著墨南笙,不準他離開。
墨南笙的手反握住她的,帶著哄人的樣子低聲說:“那就同意我的要求。”
傅時淵沉默不語,隻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墨南笙眼中的光瞬間暗了。
傅時淵心尖一顫,隻覺得心在滴血,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會生病。
小心翼翼的掙脫墨南笙的手,傅時淵朝外麵走去。
“可以不複婚,但你以後不能拒絕見我。”
墨南笙兩步走到她麵前,做出妥協。
看出墨南笙眼中的堅定,傅時淵隻得答應。
“好。”
隻要她對墨南笙的好不作出迴應。
始終冷淡的話,時間長了,他應該會放棄的。
這樣,等自己離開的時候,也少一個傷心的人。
見她終於答應,墨南笙眼中總算又出現了一些笑意。
伸手接過傅時淵身上的包包,輕聲開口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……
兩人走在路上,上午的陽光並不刺眼,反而讓人周身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。
路過街角,廣場的時候,傅時淵看見許多人坐在陽光下曬太陽。
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。
墨南笙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。
傅時淵這一刻想要放縱自己一下,享受這從未有過的暖意。
彷彿所有的煩惱都離她而去。
人間值得!
生活總是在你失意時,又給你一絲希望。
人們順著希望的方向追逐,慢慢度過一生。
再長的路都有儘頭。
但傅時淵覺得腳下的路異常的短,還冇等她細細品味完,便已到了儘頭。
回到家裡,她像上次一樣,站在窗邊想看著墨南笙離開。
隻是墨南笙像察覺到什麼似的,視線徑直穿過虛空,看向傅時淵的方向。
傅時淵心裡一動,下意識想要後退,卻突然想起前麵的玻璃隻能從裡麵看出去。
墨南笙看不見她。
瞭解到這個認知後,傅時淵已經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。
視線也不由得緊盯著墨南笙。
這一刻,兩人的目光在某種程度上交彙,相融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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